第九章 永恒

“如果在N国那天死了多好…”从那天之后，好孩子楠楠再也没有见过小qiang。

在去N国的飞机上，好孩子楠楠想起了小qiang曾经问过她：“大飞机好玩儿吧？”那是在夏天她去香港时，小qiang给她发的短信里问的。那次的飞机并不大，这次去N国的飞机是好孩子楠楠坐过的飞机里最大的一架。几乎有一大半都是外国人，飞机在高空飞翔，时间像凝固一般，空气带着一gu淡淡的烤焦mi糖的味dao。有小孩子啼哭，妈妈抱着娃娃到洗手间旁边的过dao边去哄，一连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，好孩子楠楠看了一个半的外国电影。其中一个片子讲的是一个男孩一直喜huan一个女孩，而女孩并不领情，在女孩的生日聚会上，别的女孩都捉弄她，只有那个男孩试图保护她，告诉她真相，他送给她一个他亲手zuo的mei丽的屋子的模型，她却毫不在意，把礼wu放到柜子里，并对他大发了一通脾气。而当他们长大后，男孩娶了另一个女孩。她这才意识到她同样shen爱着那个男孩。

于是时光倒liu。女孩找chu那个礼wu，许下愿望，她发现她又回到了童年的生日聚会。而这次，她吻了男孩，镜tou一转，女孩披着婚纱幸福地搂着男孩。

典型的童话故事。

另一个电影同样讲得是mei梦成真。

柏林、罗ma、开罗、维也那、莫斯科…这些她曾经只在地图上看到的地方，此时她的飞机正飞翔在这些城市的上空。想着有一天，她会亲自来到曾经热爱过的红场，踏上那个天寒地冻的城市，看一看朱可夫骑ma的雕像和无名烈士墓。以前看过的书里作者写她看一盘叫《丹娘》的录像带，小时候的丹娘（即卓娅）指着窗外克林姆林gong的五角星，问妈妈那是什么，妈妈说是列宁、是斯大林在照耀。

虽然好孩子楠楠和那本书的作者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，在看到作者写这一段话时，仍然抑制不住地liu下了泪水。一个英雄儿女，一颗正直纯洁的心灵，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儿。

她想起她曾经在一个喜huan摇gun乐的朋友家看过《再见列宁》里面的一个镜tou。那个朋友住在S城市区内的一条大街上。那条街都是俄式建筑。五十年代的风格。不太像S城典型的街dao。那条街让她想到另一本书《阿尔ba特街的儿女们》。

当柏林墙被推倒，两德统一，共产主义理想离东德人远去了，信仰共产主义并在此前八个月失忆的母亲走上街，无意中看到飞机拉着已经被推倒的列宁塑像飞来，她用手扶在前额上，不敢相信自己的yan睛。

用那个喜huan摇gun乐的朋友的母亲的话说：“这对一个共产党员来说，意味着多大的刺激啊！简直是天都塌了！”

从S城的白天坐飞机到另一个国际机场转机，chu机场时才发现异国同样是白天。时差六小时。傍晚时分的陌生城市天有些凉，空阔的ma路上有车开过，天边是淡淡的橙se的晚霞。

好孩子楠楠想起曾经有一天晚上看完演chu后和玲子、小塘走在S城新修的公路上，那天也很凉。

小塘对她说：“如果以后你的乐队chu了唱片，名字就叫《第二次青chun》！”

“第二次青chun…”好孩子楠楠再次慢慢咀嚼着这几个字。

再次回到飞机上。这次是一架小小的飞机。人很少，座位有许多是空的。好孩子楠楠坐在窗边，看到机场闪着五颜六se的信号灯，飞机在夜空里hua翔，然后冲天而起。

太震撼了，太mei了，从高chu1看下面的灯火辉煌。好孩子楠楠顿时有了一zhong九十年代电视剧《北京人在纽约》片tou中王启明的gan觉。那是一zhong大都市灯火阑珊、星罗棋布的gan觉。飞机像一个巫婆般飘过黑se的云，像童话中。几十分钟后飞机越飞越高，最终一切变成了黑的。

他说你知dao我是怎样爱上你的吗？那天，你坐在台上，主持人问，你gan觉这座城市怎么样？你说，有点冷。你是第一次到一个陌生的国家，台下有那么多年轻的、愤世嫉俗的学生，你本该发挥你的煽动力让他们立刻崇拜上你，或者你也应该说些客气幽默的话，谈谈X国摇gun乐什么的，可你只是说“我gan觉有点冷。”

后来好多次她都在梦里回到了那个N国小城。可是她知dao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去那里了。

梦里她在寻找一支草莓味dao的冰淇淋。走在那个陌生小城安静的街dao上，天正下着雨。那天，同样是下着雨的北欧yin冷天气，她陪小明一起去一个地下酒吧放电子音乐。好孩子楠楠并不特别喜huan电子音乐，但她gan觉小明zuo得稍好一些，起码还有些温度。本来她打算那个晚上接着去那个摇gun俱乐bu，里面有一个卖T恤的男孩，他问她知不知daoUO是什么意思。

chu了酒吧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，街上有不少喝醉了酒的男子在当街撒niao或大喊大叫。他们笑这个国家的人白天和晚上有两zhong截然不同的xing格。

他们认识后的第一个下午，小明一直跟好孩子楠楠念叨他是如何想念他chu生的城市青城。那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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